雾锁群山山锁雾,清泉成瀑松间流。
栈似飞天上九霄,原是与世隔绝处。
季梧桐站在一块犹如巨大玉璧山壁前,这山壁光滑平整,上有一条条蜿蜒的栈道,一间间别具风采的木屋。
飞瀑从屋顶划过汇成溪流,又在栈道下缓缓流淌。
这便是无问楼的总地,没有富丽堂皇的装点,也不是乡野的落魄不堪。
季梧桐随着红鸢的脚步来到飞栈,推开门,屋内家具用具一应俱全。
红鸢转身笑了笑,“你怎的看起来如此不自在?难道我这儿还不如那野湖边强?”
季梧桐轻轻晃了晃肩膀,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,想让自己放松些。
不知为何,见到红鸢后便紧张的很。不像是在仁和镇那般自如。
想来想去,季梧桐开口,“师傅,我之前惹到了万朗城的王家,还有青州。”
刚才一路走来,虽说这飞崖的确是与世隔绝的好地方,却没有任何守卫,季梧桐心里还是不踏实。
刚才在城里闹的那么大,恐怕在不久之后,自己还活着的消息就会传到万朗城和青州。
红鸢坐在桌边烹上一壶山茶缓缓道:
“这不是好事吗?送上门的历练,别人求都求不来。”
红鸢面前水汽升腾,根本就没把这两件事放在心上。
坐在红鸢对面,季梧桐饮下一杯热茶,长出了一口气,好似放下了身上所有的担子。
接连三杯热茶下肚,见季梧桐没有再张口的意思,红鸢开口问到:
“一路来,就惹了两件事?”
季梧桐放在嘴边的茶盏顿了顿,仔细想了想,“第三件事,就是惹到了刚才城里的石鹏宇。”
红鸢轻笑抿了一口热茶,“还以为我要为你这个小混蛋忙一阵了,没想到就点事。”
季梧桐掰着指头算的大事,在红鸢眼里不过尔尔。
房内茶香肆意,水汽飘向窗外与雾气融为一体。
红鸢放下茶盏,开始真正像师傅一样,问起季梧桐的功课。
“长鸣晏学了几成?”
“两…两成吧。踏风起和烟雨游会了。”
“稳心像苏醒了几座?”
“一座,那只白虎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