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五天匆匆而过,寒星儿拿到了自己的证据,而道心,剑意出了一些问题的江淮生就没有心思继续下去了。
他唯一能够找到的线索也断了,其他人看到这个独眼标志,就像看到了穷凶极恶的人一样躲着他,因为据知情人士爆料,那一天就是他站在旁边,就是他让这个仆人成了这副惨样。
流言蜚语一瞬间铺天盖地的袭来,人们在市井街头,成为了他们饭后的谈资。
有人说江淮生有着七八个手臂,有人说他能喷火,有人说只要被他的独眼看到,浑身就会犯病,不治而亡。
众说纷纭,江淮生也没有去管这些人,管这些事,这些天他有些烦躁,被这个小小的破洞整的心态有点崩溃。
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剑意一点一点流逝,心里便堵得慌,这不外面的谣言满天飞,自己出去就是唾弃的对象,他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识做的事情竟然会引起那么大的反响。
这不禁让他思索,到底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导这个事情的发生。
时间眨眼就过,江淮生难得走出了他那小屋子,他缓步走向宫城,周遭的人看他的眼光更加异样了,不过没有人敢说什么,从他的身边匆匆而过。
江淮生又一次来到了这个大堂之上,寒星儿已经站在那里等他了,他有些无精打采,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几天被剑意弄得有些疲惫还是什么。
寒星儿见他打不起精神,用力恰了一下他。江淮生转头,示意自己没事,不过眼角的血丝却暴露了一切,寒星儿一面担忧着他的状态,一面又不想耽误时间。
于是会话,就在这不还得状态之下开始了。
“既然两位都已经到了,那想必你们应该都已经拿到证据了吧。”宫主摊摊手。
江淮生心里看着他这小算盘打的挺好,明明知道十五天其实查不出来什么东西,不过还好自己等人另辟蹊径。
倒是真的查出来了一些蛛丝马迹,但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军师,感觉今天的他有些反常。
平常来说,插科打诨不在话下,就给人一种阿谀奉承的恶心的感觉。
不过今日倒有几分体面。
他多看了那军师两眼。
寒星儿在这个时候发话了,“我试图融入这个地方,找了一个新的身份,你给的令牌很好用,们十分配合我。”三言两语就把这几天的去处讲清楚了。
“我就说两点吧,其一这里的人民群众进场有些会出现一个名为狂躁症的病,不知道你知不知道?这个病发作起来,六亲不认,并且病人在发作之前是没有任何预感的。
就好像突然发生,也不像是传染病的样子,倒是这几天发病的人也有两三个,看似可以自动痊愈,实则隔一段时间还会发病。”
“其二,我发现这里大于八十岁以上的老人都患有严重的健忘症,感觉行为就和小孩子一样。而且发病率是百分之百。”
那宫主深思了一下:“你说的情况前者我还不是很了解,我想这个症状应该是刚出现的吧?如果说转播很广阔或者致死率高的话,我很快就能够得到消息。
至于第二个,那是很久以前那场兽潮里面落下得病根子,那年来的人基本上都患有这个病,我专门请过人去看,甚至到他们的神海里面探查,却发现都是空白。”
他摇了摇头,“至于为什么,我也不是很清楚。”
江淮生有些阴沉看起来,他不情愿地开口,那你是否知道,那一场兽潮之后还有着幸存者?
宫主的眼瞳一下子收缩了,他有些慌忙地解释。“那一场战斗特别激烈,不过真的有贪生怕死之辈苟且偷生下来。也不是不可以理解。”
宫主打定主意这江淮生拿不出证据,毕竟当初做的那么绝的人正是他自己。
“你可还曾听闻那一枪红缨称号的女性?”
宫主有些结巴,顿时着急了,江淮生很明显地感受到,这个称号对他的压迫感,是一种油然而生的。江淮生知道当初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故事,不过他也不打算了解。
“她还没死。”江淮生把这个话终究是讲了出来。
“她,她还没死?”宫主转头狠狠看这旁边的军师,军师没有言语什么,淡定开口“证据拿出来。”
江淮生,立马就让人去会客室去请那称号为一枪红缨的女性。
那一枪红缨缓缓拄着拐杖来到了这大堂之上。
宫主的脸色铁青,这几年他的容貌倒是没什么改变,也仅仅是因为观星阁阁主给他蓄了一口气。
可这一枪红缨倒是在年轻时候就力压他一头的。
那个时候观星阁阁主还没有退位,权利没有下放,他看着自己选中的人和这一枪红缨称号的女中豪杰,不禁想起了,那些年被只配的恐惧。
那是一种本能的恐惧。
“老头,我来找你算账了。”那一枪红缨不愧是女中豪杰,刚一上场这气场全开,就让宫主有些被动。
只听那一枪红缨的拐杖指地,周围仿佛出现了空气之墙,让人不能够靠近。
宫主说道:“你来干什么?你,你怎么还活着?”
“怎么不希望我活着吗?本事不小,这些年看来过的很滋润吗?”
老妪说话任然非常硬气,丝毫不落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