侧耳倾听了片刻,习武之人耳力远超旁人,确定了是人的脚步声,他才推推快要睡着的裴怀礼。
“嘘。”
钟县令叫醒他,立刻让噤声,裴怀礼会意,去里间叫醒了裴宝珠。
从窗户里往外看,月亮被云挡住了一半,明明灭灭的,地上也不是特别亮堂。
两个人影,一前一后的正从坏掉的篱笆那里翻越着。
钟县令比了个手势,示意二人不要轻举妄动。
他们没想到,贼人居然不仅一个。
看人形,是壮年男子,两人互相配合,一个掰着篱笆,一个往里翻越,等前面的人进来了,从里往外推,后面的人更容易进入。
两个人猫着腰,左看右看,屋里若是有一丝光线三人便会暴露。
两个贼人见没有什么埋伏,便轻车熟路地朝着鸡圈走去,一看这动作就是惯犯。
鸡圈里传来鸡咯咯咯叫着的声音。
钟县令比了个前进的手势,这木门若是直接开,极其容易发出声响,钟县令伸手将门往上抬,再打开,便不会发出声音。
裴宝珠冲他竖起大拇指,不愧是做官的,脑子真是好使。
裴宝珠和裴怀礼,一人手里拿着根粗棒子,又粗又长,一左一右地朝着鸡圈包抄,钟县令则蹲守在鸡圈门口。
两个贼捣鼓了大半天,一出来立刻被钟县令扑到一个,另一个吓得哇哇大叫,也顾不上什么隐蔽不隐蔽了。
被扑倒的人,力气倒是有些大,扭身就与钟县令厮打起来,另一个本来想着帮忙,可裴怀礼和裴宝珠棍子不要钱地砸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