牛浩纯轻轻拢着头发，明明很明媚的表情还有年龄，清纯的目光却又显得有些复杂和忧郁。

韩恕没法同情，但也更不会落井下石，静静看就好。

“我开始的时候其实是在觉得不公平。”

牛浩纯开口：“我愿意背负所有的责任，可我清楚明明那不是我的责任，但如今都要我来承担和面对，我总觉得不公平。”

大家都看着也在议论。

韩恕示意大家安静，听牛浩纯说。

许久之后，牛浩纯笑：“但被大家骂，路人缘极差，我资源都受到影响，之后好像一切都朝着坏处发展。我所有美好的开始，刚发展就好像要结束的模样。”

韩恕询问：“该有转折了吧？”

牛浩纯摇头：“并没有。”

韩恕好奇：“没有吗？”

牛浩纯开口：“因为一切的发展在我后来慢慢反思，我发现都是必然的。从那件事发生被发现之后，从大家知道之后，没有什么转折。直接就是急转直下。我才发现这些其实不是和我无关，也不是能逃避掉的，更不是什么不公平。”

看着韩恕：“我仿佛明白了那一刻起，那一切都该是我承受的。不管我是回避还是抗拒，还是干脆不提都没有用。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，不以我的意志为转移。”

韩恕点头，语气轻柔：“就是说其实大家知道那一刻，不管对你的非议哪些真哪些假，最终其实他们这么认定了，就是定了。你想辩解也没用。”

牛浩纯笑着：“何况我好像有很多也是真的发生了，没法辩解。”

看着场下：“所以这个总结我什么都不说了，我只是诚恳道歉。然后承受我该承受的，慢慢弥补我该弥补的。”

韩恕点头：“这个态度真的，我没想到。”

牛浩纯开口：“我也是刚想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