葛家,真是好得很! 在听完了苏悦灵和顾皇后的禀告后,容季的脸色沉了下来。这段时间,容季颁发了好几个政策扶持羲族,为的不就是让羲族人不仅名义上归附他们,还要彻底归心吗? 结果葛陈氏倒好,为了自家女儿那点问题,肆无忌惮地试图谋害钟紫。 当然了,他就算再信任苏悦灵,也不可能苏悦灵说一下他就全盘接受,还是得先调查一下这事,看看有没有出入。 若此事为真,朕定会为你和钟大夫讨回公道。 苏悦灵一听皇帝这话,便心中有数。这葛陈氏讨不了好了。 她点到为止,跟着顾皇后离开。天子容季则让下属开始调查钟紫的事情。 苏悦灵则去看太后娘娘和公主婆婆,她人都进宫了,肯定得跟长辈请安的。 或许是因为苏悦灵偶尔用灵泉液开小灶,加上身边太医分外上心,太后这把年纪了,身体看起来还颇为硬朗,她还和苏悦灵抱怨,说最近天气热了史嬷嬷却不让她多吃冰,一天只能吃半碗。 苏悦灵安慰她,宁宁前两天背着我偷吃冰,所以接下来十天都不能吃冰。在她五岁之前,估计两天最多只能吃半碗,你好歹能吃的比她多。 太后并没有觉得有被安慰到,你们就喜欢管着我。 苏悦灵说道:别人的话,我才不管呢。 能让她管的也没几个。 太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,退而求其次地选择喝不冰的西瓜汁了。 苏悦灵陪着太后聊了好一会儿,午膳也在宫中用。 吃过午饭,到御花园走走消食后,她还顺带睡了个午觉。 睡醒后再去太后宫中时,她看到了顾皇后的侄女顾梓涵。顾梓涵今天穿着骑装,看起来英姿飒爽。 她看到苏悦灵时,眼睛亮了起来,悦灵姐姐。 苏悦灵说道:你穿这套衣服好看。 她目光落在她衣领的扣子上,说道:这扣子换成红宝石更合适,回去后我送一匣子小的红宝石给你。那大小拿来做首饰不行,拿来做扣子正合适。 顾梓涵笑眯眯说道:好啊。她和苏悦灵的关系颇好,也就不跟她生疏。 苏悦灵问道:你们刚才说什么呢?说得很热闹的样子。顾梓涵还在那边手舞足蹈的。 顾梓涵点点头,说道:在说康郡王府的事情呢。 康郡王府? 苏悦灵回忆了一下,这名字消失太久了,导致她险些忘记了。在以前的康郡王容珏去世后,这王府就越来越低调。如今的康王是容珏的嫡长子容海,他的妻子便是柳月芽。如果不是苏悦灵干涉了,按照原来的发展,这两位便是铁板钉钉的帝后。 她也听说过,容海出了孝期后,便开始安排他和柳月芽的亲事。他生母康太妃对柳月芽不像以前那样喜欢,试图解除这亲事,但终究拗不过自己的亲儿子,只能顺了他的意。 苏悦灵说道:我记得他和柳月芽已经成亲了吧?他们王府出了什么事吗?
顾梓涵兴致勃勃说道:他们两人是去年成亲的,成亲已经一年了,柳月芽肚子里都没动静。康太妃便要给康郡王纳几个好生养的妾室,康郡王不乐意,母子关系因此恶化。 据说柳月芽都不知道喝了多少苦药,她娘还为她求了不少符水,但都没效果。 苏悦灵忍不住吐槽,谁说一定是柳月芽身体有问题,说不定有问题的是康郡王呢。 这时代的人生不出孩子,就喜欢推锅给女人。她猜测康郡王妃的侄女应该是庶女,如果是嫡女的话,她娘家人可不会让她如此糟蹋。 顾梓涵对容海一点好感都没有,她十分赞同地点头,我也是这样觉得的。 康郡王对自己的王妃柳氏一心一意,只是康太妃没有那么容易妥协。她将自己的娘家侄女带进府里,一番操作后,让侄女名节有损,康郡王不得不将她纳为妾室。 苏悦灵不由咂舌,谁会想到原本十分疼爱柳月芽的康太妃会如此行事。 等等顾梓涵这丫头知道的也太多了吧? 顾梓涵眨了眨眼,说道:柳月芽的丫鬟口无遮拦,在外面为她家主子抱不平,说出来的。 苏悦灵秒懂。柳月芽那性格她是清楚的,善良单纯又柔弱,平日对自己身边的丫鬟肯定多有纵容,也就纵得他们不知天高地厚了。 顾梓涵都知道了这事,只怕不需要多久就会传遍全京城。到时候婆媳两关系肯定更恶化了。 康郡王府的事情,她吃瓜看热闹就行。如果不是顾梓涵提起,她都要忘记这家子人了。 太后同样听得津津有味,她想了想,说道:要不哀家派太医去给他们看看好了,若真有问题的话,他们小夫妻也能调养身体。 苏悦灵说道:我看是康太妃一直催生,导致他们夫妻压力太大。 这种事也不是没有可能。 太后想想也是这个道理。也罢,康太妃他们没发话的话,她也没必要当这个讨人嫌的。于是她便将这事给抛之耳后。 聊得正开心的时候,史嬷嬷过来了,同太后说道:娘娘,葛夫人递了请帖,说是想同娘娘请安。 太后愣了一下,这是哪位? 这直愣愣地递请帖说要请安,胆子还挺大的。 苏悦灵挑了挑眉这葛陈氏是病急乱投医,甚至找到太后这边来了。 史嬷嬷说道:葛夫人是陈家六房的人。 太后努力回忆了一下,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。哦,陈家旁支的。说起来,他们嫡枝和旁支关系还真不怎么样。在她嫁给先皇之前,陈家的旁支见他们嫡枝势弱,可没少欺负他们。等陈家因为她的缘故成为承恩公府时,那旁支还想仗着她的势,然后就被太后毫不留情给压了下去。 她这地位,行事也无需看别人脸色,可以由着自己的性子来。 太后哼了哼,说道:哀家不想见她。 苏悦灵说道:外祖母,您见一见她好了,我挺想看她当着我的面,有没有胆子说出来意。 她最喜欢看别人看不爽她,又干不掉她的样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