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月见王本草不看她,便无声地把食盒递了过去,静静地看着王本草把饭吃完后,竟又把剩下的那瓶药酒从脖子和袖口里灌进了衣服里。王本草终于抬头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宋月,苦笑道:“我是外伤,这药酒外敷效果更佳。”
宋月回过神来,忍不住道:“你这样不冷吗?”
王本草惨然一笑,答非所问道:“能不能麻烦宋小姐让这两位看守地牢的家伙离开一会儿,我有重要的话想跟宋小姐单独谈谈。”
宋月闻言,只是转身看了那两名地牢守卫一眼,他们便知趣地离开了。
王本草盯着宋月道:“我恐怕只有五天可活了。等到这个月下旬,就会轮到柳家堡的人看守我了。今天当着少林方丈和你爹的面,柳长生就能把我打成这样,等他们独自看守我的时候,我只怕凶多吉少。”
“那……我能做些什么?”
王本草闻言,心中又是一松,不仅确信了宋月对他没有歹意,同时也看到了逃出宋家庄的希望,于是道:“我想与宋庄主见上一面,单独谈一谈;另外,如果与宋庄主见完面之后,他没有把我的两把刀和两把匕首还给我,希望宋小姐能帮我悄悄拿回来,放到我身边。”
宋月想了想,点头道:“好,我去帮你约父亲。你的‘怀仁’刀还有那两把奇怪的匕首都在我那儿,我随时可以拿给你;只有那把‘逍遥’刀在父亲房里,恐怕需要我找机会用‘怀仁’刀把它换下来,这样父亲才不容易发现。”
王本草听完,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,便点了点头。
直到第二天傍晚,宋世雄才现身地牢,还带了一桌酒菜。王本草自然先是没有好话,奚落了宋世雄一番。宋世雄毕竟老奸巨滑,借着酒劲儿,红着脸不认错,反而大倒苦水,同时旁敲侧击地询问王本草关于先天功的一些细节。
经历过一番生死惊魂的王本草已经心志更加成熟了,所以既不说先天功宋世雄无法练成,也不说能够练成,只说非常难练,但若有王本草的悉心指点,或许能有一线成功的希望。同时再次强调此功必须从小练起,宋氏父子三人已经错过了练此功的最佳时机。
宋世雄虽然喝了不少酒,但头脑却十分清醒,思量再三,没有多说什么。王本草道出自己的险境,希望宋世雄能想办法还他自由,他自有后报重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