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芙仰起头,少女柔软光滑的金发闪烁着水波一般粼粼的暖光,从她脖颈后方被撑开的领口滑落进去,落在尤里的手背上,那种撩拨一般微痒的感觉让尤里的呼吸一下子更加粗重急促,他像是拼命忍耐着什么一般死死地按着伊芙后背上的金属搭扣,一边克制地将不知何时滚烫火热的额头抵在了少女的额前。
“哪怕是当着黄昏、当着尤里布莱尔的面,你也有信心丝毫不动摇,扮演好你深爱另一个男人的角色”
伊芙知道,西尔维娅的话语是想要让她知难而退。
哥哥也好,西尔维娅小姐也好,ise的大家对她都非常好,而这也是她坚持不使用药剂恢复身体,坚持留在东国为他们后勤保障的原因。
而她如果想要长期在东国逗留,那么就算不是尤里布莱尔,也不是德米特里厄斯德斯蒙,那么她也迟早需要完成所谓的结婚任务。
而这也意味着,她很有可能必须跟一个自己没那么喜欢的人发生关系。
甚至生下孩子。
相亲相爱、共同抚育子女的家庭,这才是在东国保安局眼中“正常”、“不可疑”的家庭。
如果如果迟早要做的话。
那么,说不定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喜欢的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这么想着,伊芙微微闭上了眼睛,仿佛认命一般地放松了身体。
如果尤里布莱尔决定用这种野蛮残忍的方式告诉她他真正的面目,然后毫不留恋地结束这段关系,那么她也可以接受。
然后就这样坚决地分手,以此为理由去另一个城市生活,在ise的安排下顺理成章地换一个身份彻底淡出他的视野。
谁让最开始,是她先开始的呢
“嘶”
就在伊芙皱着眉头闭着眼睛,打算接受着一切的时候,一股尖锐的疼痛感从她的肩膀处传来伊芙在一瞬间睁大了眼睛,抽着冷气发出痛呼。
尤里布莱尔你踏马是狗吗
所有的温度和迷乱感在一瞬间被肩膀上的疼痛压过,伊芙拼命地挣扎起来,然而尤里一只手抓住她身后的床架,另一只手死死地扣住了她另一边的肩膀,一动不动死也不松口过了不知道多久,当那种疼痛已经麻木,伊芙感觉趴在自己肩膀上的黑发青年方才慢吞吞地松开了牙齿。
肩膀上疼痛的地方,被尤里仿佛带着怜惜意味、湿漉漉的亲吻覆盖,过了好一会儿,尤里布莱尔黑色毛茸茸的脑袋才从她的颈侧移开。
重新抬起头的尤里与伊芙的视线对上,他按在她肩膀上的手迟疑着抚上了少女的脸颊,然后,他看见了伊芙脸上似有若无的淡淡泪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