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端王殿下平时不是不去这种宴会吗?”
“我又不是端王殿下,我怎么知道。反正这可是个大机会,你不是一直都想结交端王吗?你喜欢他的丹青,这可是你表达对他的仰慕之情的好机会。”
“要是爹也能去就好了。”
如果端王一开始就很信任父亲,那么以后父亲就可以坐稳相位,完全碾压朝中一切奸臣。对付蔡京,不也是绰绰有余了。
赵思诚却笑,“你在说什么笑话,父亲向来不喜那些诗词之会,认为吟诗作词都是浪费光阴,无益家国,父亲怎么会去?”
“爹近日心情不好,让他去这种聚会坐一坐,听听曲儿,或许能振作起来。”
“说来爹这次也真是奇怪,他平日里和苏相公两人是水火不容,当街上遇到恨不得互相泼水,可是如今苏相公被贬去岭南,他却比谁都担心。”
“都说一叶落而知天下秋。我看汴京城中,如今有识之士都和爹一样,坐卧不安。”
“德甫,你看着是我们三兄弟中最年轻的,可是却是最有才华的。或许真的像你所说,几位学士被贬离开汴京,众人心有戚戚。可是即便你看透了这些,又有什么用呢?我们又做不了什么,还是该吃吃,该喝喝,该玩玩。三日后的诗会,你可一定要来。”
“好吧。”赵明诚只觉得身后一空,没有可着力处,只好握住座椅扶手。
赵明诚答应了,转头却想去找赵挺之。
夜深人静,赵挺之还在房间里看书,赵母在一旁制衣。
赵挺之见了这鲜绿色的衣服吓了一跳。
“你这是在做嫁衣啊!?”
“是啊。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。”赵母说着,将针在头发上磨一磨。
“你都这把年纪了,做什么嫁衣啊?”
“呆子,我是给我女儿做。我怕我活不到她出嫁那一天。你这当爹的从来对儿女们不上心,我怕我死了,你这亲爹立刻就把这个女儿给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