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年,元符一年。
赵挺之倍感得意。官场顺心,儿子争气。
他摇着官步,左左右右晃着来到府中,一进门却见赵明诚带着家中门僮又一红一绿分了一队,正在蹴鞠。
赵明诚还以为要生气,没想到赵挺之一反常态,非但不生气还特别愉快。
赵挺之把今日在朝堂上皇帝夸赞他的话都说了一遍,又说让他这几天好好准备,改日要带他进宫,提前想好见了官家要说什么。
“什么,就因为一首诗,官家就要见我?”
赵思诚拉着赵明诚,“德甫,这可是大好的机会,去了之后可要好好表现。你不是一直都想干一番事业出来吗?”
赵明诚一直等着宋哲宗驾崩,没想到他居然主动召见自己。
随即,赵挺之见小儿子闻言不喜,反而心里感到惊讶。
三哥儿看着懵懂不懂人情世故,实则却比两个哥哥都有定力。年纪轻轻,面对普天之下最强权之人的赏赐,他却平静异常,胸中必有大志。
赵挺之坐在座上,又见思诚一脸落寞,遂道,“二哥,你也一起去。”
“爹,官家未必想见我。”
“无妨,爹亲自带你们去。”
赵思诚听了遂不再有旁心,他对赵明诚道,“德甫你别怕,二哥我陪你一块去,有我在,你没什么好怕的。”
赵挺之还有公事,就要离开,临走前道,“三哥,好好想想,到时候见了官家要怎么说话?好好准备。”
赵挺之拍拍赵明诚的肩,双目闪着精光。
赵明诚却道,“天下会吟诗作词的人数之不尽,为何独独听见我的诗却要见我,这分明是因为父亲的缘故。我看应该是爹好好想想到时候真的引见我们兄弟二人见官家,父亲应该说什么才是。”
赵挺之走到一半,听到这话自然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