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挺之又看向赵思诚,“你呢?”
“中了。”
赵明诚像刚逮了老鼠的猫似的,骄傲地坐着,等着他父亲问他。
赵挺之一屁股坐下来,却异常严肃地看着他问,“德甫,你是不是作弊了?”
“冤枉啊!爹。你可是我亲爹,你怎么能怀疑我呢?”
赵挺之看着满盘珍馐,硬是没胃口,他倒了一杯清茶润了润喉咙。
“你小子,此番已经是闻名汴京了。”
“爹,难道你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今日我在朝堂上,官家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说你中了第一名。”赵挺之这才把自己的长翅帽摘下来,额头前满是汗水。
赵存诚小心翼翼地接过帽子,“爹这是?”
“在汴京这样的地方,最忌讳的就是出名。你何时见过丞相大摇大摆地出入市井之中,又何时见过丞相之子在外抛头露面?你才十七,写了两首诗就已经名动天下,如今又考了汴京解元。整个汴京城的人都在盯着你。”
赵明诚直言,“孩儿不曾考虑过这些。我只是尽力而为,解元是我自己凭实力考的。我怎么知道我会考解元呢?”
赵思诚明白赵挺之在担心什么。
“木秀于林,风必摧之。”
“我正是此意。”
赵明诚见老父亲和两个哥哥都是一个意思,想让他以后低调点,他自然答应。
“那我以后不去什么诗会了。”
赵挺之仍旧一脸愁容。
“游园会我也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