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挺之姗姗来迟,对赵明诚婉言道,“我赵挺之有三个儿子,三子明诚最是年幼,仅有十七啊!二哥思诚,却正是成亲的年龄。成亲这种大事,应该先让年长的成婚,随后再让年幼的成婚啊。”
章佃听了,自然生气,厅上忍着不发作。
章择听了,额间眉头皱着,两道尖峰挺起,“赵相公也在朝中为事多年,不会不知道今日这件事有多重要。今日我等来的也确实唐突,想来赵相公并未做好准备。不如我再给赵相公三日时间,让赵相公好好考量。”
章择起身离开,出门时见到院落里摆着礼物,又问赵挺之,“方才还有什么人来谒见赵相公了吗?”
赵挺之想了想才道,“我家思诚和曾氏郎君有些交情,他今日前来和我家二哥叙旧。”
章择皱眉,走后赵挺之在原地又开始发大汗。
“这下我的计划全被打乱了。”
赵存诚递茶上去,“爹,喝茶。”
“章惇为宰执之后,大权独揽。曾布想让章惇举荐他为相,可是章惇不乐意,于是两人就开始暗暗斗争起来,元祐那帮旧臣这才刚走,元丰内部又开始分裂敌对起来。”
“政斗政斗,斗来斗去,危机的都是江山社稷。为官之人不想着治理民生,每天都忙着争权夺利,这能行吗?”
赵思诚听着这些话可烦了。
每天都是这些话,听了十几年了真没趣。纵使爹心肠再好有什么用,知道这么多又有什么用。官家不赏识爹,百姓也没感激爹,还有很多大臣没事就喜欢骂爹。
赵思诚是看出来了,当清官真的没什么前途。
再说了,现在这个时代,胳膊拧不过大腿,如今朝中风气如此,你一个人想要两袖清风必然被针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