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挺之闻言,将公文合上,不疾不徐道,“三人为了科举,一直在家埋头苦读,此番都中了进士,也算不枉多年所学。”
随后众人都对赵挺之道喜。
赵挺之回避众人直到自己独自进了内室,这才感动交加,抹了一把老泪。
但是随即,同僚就有人问起,“赵相公第三子乃新科进士第一等,又是未来的宰相孙婿,不知他想要什么地方任职?我有个好友正在吏部,可以替令郎安排啊。”
赵挺之说到这个,一脸愁容,“我那小儿子,少不更事,我打算让他去外地,先积攒些经验。”
在京城做官,还不知道这臭小子要惹出什么事情来。
赵挺之早就有了主意,赵明诚必须得去外地历练历练,否则这
“外地?”
“汴京人才济济,我这个小儿子只会读书写文,若要留在京城,我是真的怕他生事端。”
“赵相公未免多虑。我们在座的哪一位不是寒士出身,读了半辈子书这才得以有机会登天子堂。不也都是摸爬滚打了几年才知道有些事情怎么回事的吗?”
“是啊,谁不是从头开始啊?”
赵挺之无奈,“我这个儿子,长这么大没受过点挫折。”
“以令郎的才能,殿试过后,过吏部铨选也不再话下。等到通过“身、言、书、判”四项标准遴选,复试合格被授官任职。我朝进士们大都授予地方官制,而状元们则是被授予令旁人羡慕不已的京官,诸如以将作监丞(从六品或者大理评事(从七品作为初入仕途起点。德甫素有名声,就是从六品做起,也合乎情理啊。”
赵挺之听了直摇头,“他才十八,这就从六品,这怎么可行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