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诚顿时恍然大悟,“原来是这么做事的。”
“你以为,潞州知府像你一样没脑子、没见识。”
“爹,官场上下难道都是如此?没有几个正义之士?”
“当然有。”赵挺之一顿,看着赵明诚的眼睛道,“此刻就在詹州。也有人做正义之士,此刻身在汴京为宰执。但是你觉得,你做了正义之士,能去詹州还是能做宰执?”
“回青州老家做闲云野鹤也挺好。”
“想得美!天下的美事,岂能都让你一人给占了?在官场,别整天大大咧咧的。除非你的心是死的,能做到无欲无求,否则就只能往上爬。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拒绝这些,你平日里不是最见钱眼开的人?”
“爹从前不是教导我,吃人嘴短,拿人手软。接了他的钱,就是受了他的人情,以后怕是要有麻烦。”
“那如果人人都送礼,人人都收礼,唯独你不收,你是对还是错?”
“爹,如果人人都送礼、人人都收礼,那朝廷不就都是奸臣,国家不就要完蛋了。”
赵挺之盯着赵明诚看了良久,许多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。虽然赵明诚不是他指定接班人,但是他不能放任自己的儿子不管。
“如果你不愿意做违心的事情,但是又想做大事,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爹,我就知道肯定有破解之法。如果人人都去贪墨了,那还怎么了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