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诚说罢,这就仓皇穿鞋子溜了。
章惇还坐在原地,只觉得赵明诚莫名其妙。
直到次日,章惇去了一趟枢密院。赵煦以青唐设置鄯州,以邈川设置湟州。可是如今官家病笃,只有他做这主心骨。
章惇入枢密院正堂坐时,曾布、安焘、林希三人皆坐在他的前面,身后多是一大堆文吏。
这一日下着大雨,天空一片灰蒙蒙,坐在堂内耳中满是雨水哗哗之声。章惇看公文时,猛然间抬首向外一看,见到诸枢密院大臣都坐的离自己远远的,尤其是曾布,面露不恭之意。
章惇思及官家病情,自然察觉一二,顿觉心口一痛。只是他在堂上,并未流露出异色。
等到章惇看完文书,曾布主动站起,“章相公,边地军政大事不急,如今还有另一件要务,我们就等章相做主了。”
“何事?”章惇坐正,面色严肃,曾布一时支支吾吾。
“如今官家膝下唯一的长子夭折,而官家如今病情愈重,我等为保社稷,恳请曾相劝官家早立嗣子,否则朝中人心不安哪。”曾布哽咽着,作揖将面掩起。
林希见了,一脸无可奈何之状,也跟着作揖。
其后安焘也作揖。整个枢密院,都是章惇看中的人,如今三人都请求立嗣君,章惇自然痛心疾首。
“若不是官家,我们几人如今还不知道在哪里呢。”章惇动怒,将案卷上公文奏疏一把掀起,白纸纷飞。
须知章惇、曾布等人,都是当年神宗器重的变法旧臣,只有等到宋哲宗继位时,他们才被召回汴京城。
众臣闻声,莫不顿首哭泣。
曾布对曰,“君臣之情固深,可保江山社稷乎?请章相公三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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