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惇站在宫殿前,秋风萧瑟,两鬓斑白的老者独自立在天地之间,背影显得格外孤独。他抬头看向天空,但见乌云蔽日,两岸红墙高围,万籁俱寂。
此后前来的大臣也都是问疾,赵煦自然更加不愿意见。蔡京公然在朝堂上说了那种话,赵煦接见朝臣,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。
章惇听说了诸臣中没有一个人见到皇帝,也开始筹备他最坏的打算。
却说赵明诚回到了家,第二天才酒醒。醒来时正是李师师在旁陪着,“官人可算是醒了,昨夜吐了一整晚。”
赵明诚摸着脖颈,将李师师递过来的解酒汤喝了,“纤云呢?”
“昨夜照顾了官人一夜,天快亮了才去睡。官人昨天是喝了多少啊?”
“喝得不多,只是酒太烈了,一般人扛不住。”
赵明诚站起来,却听得外头又在下雨,他站起来推开窗户看外边的雨。虽然秋天萧瑟,可是院子里都是青砖,雨水打落在缸里,鲤鱼在里面打着摆。
昨日章惇的话言犹在耳,赵明诚自然不忍心看着章相走向他的命运。他忽地生出一个两全其美的主意。可是要操纵全局,这并不容易。
“今年冬天怕是要比往年冷。”
李师师给赵明诚披上狐裘大衣,想了想还是道,“昨天大相公一直等到官人回来,见官人醉倒不省人事,还刻意叫了随安去问话呢。”
赵明诚不动声色坐下,喝了几口茶,这才去了书房。
随安见到赵明诚进来把门关上,两颗脑袋凑在一起,“爹真的叫你过去问话了?”
“可不是,问得可仔细。”
“这次给了你多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