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惇闻言,想到那个人应该回来了。
今年四月,因为新帝登基的缘故,天下大赦,他的罪也被赦免了。
没想到最后是这样的结局。
赵似见章惇忽的不高兴了,竟然下座前来相问,“赵相公,方才是朕失言了,相公切莫往心里去。”
章惇双眼冒火,“官家是帝,我是臣,怎么能如此屈尊呢?就算是官家说错了,对我来说那也是夸奖。官家您得当一个有威严的皇帝。”
“朕知道。正因为知道,朕才独独对相公如此。”
章惇气的没话说,一点不像先帝,更别说神宗。
章惇闭着口,攒了许多话。
赵似见状自然驱退左右。
“宰执可有什么要事?”
“官家还记得我之前对官家说过如今我宋面临的两间大事吗?”
“自然记得,一是旧政弊端,二是边患未除。”
“如今是解决边患的时候了。”
赵似回到座位上,“朕虽然多年为王,居于幽府,可也听说了不少政事。出兵还是求和,一直是大臣们争闹不休的问题。文臣不想旧事重演,说什么以和为贵,实际上是用弱民弱兵之法,一则使民不敢反,二则使兵无力。”
“结果就是外患内忧。说是两件事,其实是一件事。从我出生起,这些斗争风雨就没停过。可是在朕看来,出兵为的是家国大义,总不能耽搁时日。到时候我们都没有脸面下去见列代先帝。”
赵似痛下决心,“要打,那就打吧。早晚的事。结果无非两样,赢了朕名垂千古,输了朕也不后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