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制度环境,他的试错成本太高了。
一次犯错,这帮文人哪肯放过。赵挺之莫名其妙就变了性,只记得要做大官,要做高官,忘记了一开始做官是为什么。
好不容易想挣扎一次,说出自己的想法,却给自己惹了一身骚。
章惇听了这话,他没想到骂他的人居然是赵挺之。他和他可是亲家,之前出使的机会也是他章惇给的。
“挺之老儿,你这厮若按照辈分,比我都晚。如今你做了这副枢之位,竟然敢痛斥于我。你的才情志向不及你儿半分,居然也敢妄自尊大!若不是看在你儿的份上,我焉会与你结亲!?”
众人闻言大笑。
赵挺之闻言,自然恼火的不行,羞愧的恨不得钻到低下。
这种体会,寒士从来不陌生。
官家赵似知道赵挺之有心为他说话,再者,章惇今日这话实在是上头,无论是谁都觉得他今日太过分了。
李清臣道,“赵相公为御史中丞,说这些话,也是因公行事。何错之有?”
章惇可气了,什么因公,老子提拔你就是为了让你感激我,不要阻碍我去打西夏。你这干的是人事吗?
黄履看不下去,当朝踩了一下章惇的脚,小声道,“差不多行了。晚辈们还要做人呢。”
赵似发话,“章相公——今日火气甚大啊!莫不是天干物燥,上了火。”
章惇甩袖,黄履又狠狠踹了一下,章惇顿时服服帖帖的,“老臣知罪。请官家恕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