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某是个粗人,就会做些工艺活。”秦传书搓了搓自己的衣襟。
他的弟子被带去修葺后院的屋顶,独独他留在赵明诚跟前。
“我听说凤翔城里最大的水车,是你修建的。”
“是我。”
“修的不错。这副棋盘送你了。”
赵明诚又把棋盘收好,装进盒子里。
秦传书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“小人如何受得起赵军都这等大礼?”
“是送你,收着吧。”
赵明诚端起茶杯,秦传书立刻起身告辞,他抱着棋盘回了家,百思不得其解。
“这个赵军都,我和他素不相识,为何送我这个?”
秦传书回家盘腿坐在火炕上,家里烧着风箱,十分暖和。其妻做好过年要用的吃食,细手端了一盘馒头过来放在炕桌上。
“快吃,趁热吃。”
秦传书望着馒头没有欲望,他拉着老婆问,“娘子,你素来聪明,你说这汴京来的达官贵人,年纪轻轻的,看着也不像是城府极深的人,他为何要送我一副棋盘?”
“棋盘,这又不是什么贵重东西。拿块木头涂了漆,画几条线就是一副棋盘了,捡几个石头快快就是棋子了。显然这是他随手打发你的,官难道还能为民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