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书这话一出,林夫人当下就止住了笑,“本夫人并不是这样意思。”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?他们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没有跪着把家中房产送到他们的手中,还要他们费心来抢,所以寒了他们的心,这是我的不对,你们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我父母死后,办丧事的时候他们怕获罪,躲了起来,确定朝廷没有降罪下来,便马上跳出来吃绝户,把我赶到小茅屋里去住,这份恩典,我没有结草衔环报答,是我的不对,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我父亲平反,获太上皇恩典追封世袭忠义公,而我两位兄长牺牲了,爵位我是女子不能继承,我理应派八人轿子把他们抬到京城来承爵,但我没有这么做,也是我的不对,是这个意思吗?”
“他们以我成亲为由,从北州来到京城,却不先来看望我这位被他们驱赶出去的侄女,却先去找了武夫人,再带着你们一群人过来,说我寒了他们的心,我没有一把火烧暖他们的心,也是我的不对,是吗?”
这连番诘问,她的脸色也越发严厉,倒是镇得在场的人纷纷低头,不敢说话。
武夫人见状,知道跟她说这些没用的,确实理亏的是落家那群人,但道理不是这个道理。
所以,武夫人立刻便问道:“就一句话,国公府爵位是由男儿继承的,既有过继的事实,承爵的人就有资格留在国公府。”
锦书看着她,“你说得没错,承爵之人有资格留在国公府。”
她眸光扫过去,“那请问是谁啊?是我鑫哥哥,还是陵哥哥?”
李湘萍当即站起来叫嚣,“你方才还说了,是家人来的话都留下,怎么现在就留一个啊?”
锦书淡淡地道:“我说的是家人,我和我父母是家人,和我兄长是家人,过继到我大房这一脉的,是家人,当日我落难,待我好的,也是家人,请问你们占哪一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