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时候废他是容易的。
但是,太子未定,也容易动摇国本,加上老四还不成气候,稳不住朝局,一旦外攘内乱,加上魏国公府的庞大势力掺和进来,到时候外攘是少渊平定,内乱是他稳住,他纵有三头六臂也搞不来。
还是要等老四站稳阵脚,登上储君之位,再谋后定。
“孤与宜安几十年君臣情分,孤清楚他,这样的羞辱是要他的命,便是等来一个公道,这伤也好不了,不过为了家族儿女苟活罢了。”
吴大学士名思源,字宜安。
“孤原先想着写一封信给他,但这就是逼着他息事宁人,这委屈是吃定了,如今听了你既有安排,孤会想办法保住他的性命,也还他一个公道。”
敏先生听得此言,暗暗地松了一口气,急忙又过来奉茶。
太上皇就是值得多喝几杯的。
太上皇喝了茶,眼盖微抬,“不过,做错了事,除了道歉之外,还是要让他得到一些教训,让他知道有些人可以打,有些人却不得无故地骂一句。”
敏先生又急忙过来奉茶,对头,对头,云靳风可以打,吴大学士不能无故被骂。
少渊淡定地看着敏先生狗腿行径,再慢慢地品尝着父皇宫里头的珍藏。
父皇若愿意出马,便可放心了。
御书房,景昌帝坐立不安。
半个时辰之前,宫门来禀,说萧王入宫去了乾坤殿,他当即大发雷霆,把跪在御书房外的大臣全部撵走。
事情发生至今,已经五六天了,太上皇不可能不知,但他不问不管。
老头子心里作何打算,他不知道,他从来都看不明白。
或许想管,但无人闹到他跟前去,他没有理由出手干预。
那些混账东西日日跪在御书房外,他都不许惊动太上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