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对啊,那小公子的生母,就是西青侯府那位齐夫人,更是伸手来抓人家小姑娘的头发,说小姑娘吐口水了。”
小男孩的母亲齐夫人抱着自己的儿子,面容气得发红,怒道:“你们不要瞎说,你们看见了吗?”
官差也跟着道:“对啊,你们没看见的不要胡说。”
齐夫人恶狠狠地道:“谁敢胡说,我剪掉他们的舌根。”
齐夫人这话一出,便没人再说话了。
有些人是得罪不起西青侯,有些人是不想得罪,没必要。
尤其是这位齐夫人,了不得啊。
一道响亮的妇人声音突兀而起,充满轻蔑不屑,“西青侯府什么下作的事做不出来?本来就是个宠妾灭妻的家族,从老西青侯到眼前这位,一模一样,上梁不正下梁歪,歪到没边了。”
齐夫人脸色一变,怒斥道:“谁在胡说八道,不要命了?”
那妇人一身粗布衣裳,背着一个篓子,面容皮肤黝黑,身形高大,两手往前推,硬生生是从人墙里头大气磅礴地走进来。
然后,像一堵墙似的,站在了齐夫人的面前。
锦书一看,不禁失笑,这不是平沙侯夫人么?
她这身打扮,是要上山采野菜么?
平沙侯夫人是认出了锦书,但她没招呼,只是冲着齐夫人哼了一声,“怎么?你们西青侯府还能随意拿人性命了?天子脚下,敢说这般狂妄的话,家中是有几颗脑袋耐砍的啊?”
齐夫人显然是骄矜惯了,不曾被这样抢白过,习惯地下令,“来人,把她给我拖出去。”
没人动,围观的人认得平沙侯夫人的身份,都笑出来了。
放眼京城,谁敢动她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