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贵妃唇角凝了冷笑,道:“皇后,把这些人全部都遣出去吧,你我共同伺候陛下多年,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说心底话。”
皇后说:“还有很多人等着作供,此案还没查完。”
魏贵妃扣着指甲,漫不经心地说:“本宫认罪,确是我们谋划,借宁妃得病,使人撺掇大皇子带外头的大夫进宫,老三再借机带外男进殿,我得令前去拿奸,反正全部都杖毙了,没多复杂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审。”
“事后,你也杖杀了你宫中的一些人。”
“自然,本宫在陛下跟前也要有说辞,本宫是被人蒙蔽的,不杖毙几个人,追究过本宫的罪,唯恐日后有人提起,也好有应对之言。”
“所以,你和国公府也早有串供。”
“算不得串供,就是互相指责,反正没实证,指责又当不得真,不过这招如今看来不管用啊,皇后早就查得清清楚楚了。”
她望着皇后,深深望着,“本宫都招,如今只想和皇后好好说说话
”
皇后嗯了一声,便扬手道:“你们都出去吧。”
殿中无焚香,但一张花梨木古董架上摆放了几瓶状元红,酒坛的盖打开,散发出阵阵的酒香。
方才殿门开启,人又多,这酒香便闻不到,如今殿门关闭,人也清出去了,酒香沁入心田,让人闻之仿醉。
“皇后恨我吧!”魏贵妃先开的口,她眼底没有一滴眼泪,泪星都没有。
“不恨是假的。”皇后静静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