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围观的人,除了百姓外,也有些往日与国公府来往的大官贵人家的家仆,倒不是看热闹的,是要看着魏清廉的脑袋落地。
这就是当日拿捏人家把柄拉拢的因果了,若是真心追随的那些,想博个富贵功名倒是也罢了,可像杨博钦那样的人不在少数,都是被哄着骗着威胁着的。
真正身上沾了魏国公府屎的人,是决计不敢来。
例如武家,也就是魏国公夫人的娘家,他们如今日日担忧,就怕那大刀不知道什么时候便往他们脖子上砍下去了。
说起武家来,那嫁入蜀王府的武浅浅闹了一场被送一纸休书送回了娘家去,锦书知道这件事,是蜀王妃说的,武浅浅也是故意闹的,就是怕来日太子登基要找蜀王府的麻烦,她不想留在蜀王府了。
反正,那云靳风也是个死人,碰都没碰她一下。
锦书今日没来,这样的场合她身为萧王府家的主母,是不会出席的。
所以,今天来的是紫衣,混在人群里,也等着那些脑袋落地。
紫衣想着满姑姑的一句话,因果循环,报应不爽,如今应该就是魏国公府遭报应的时候了。
日头爬到了正中位置,监斩官一声令下,便见十余刽子手端起地
上的一碗酒,饮了一口,便喷在了大刀上。
大刀高高举起,在日头的照射下,明晃晃光灿灿得叫人睁不开眼。
魏清廉在那一刻紧闭双眼,全身颤抖不已。
偏生,那刽子手速度慢悠悠的,许久都没动手。
他睁开眼睛,却听得咔嚓一声,旁边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滚了过来,就滚在了他的面前,那双眼睛还睁大着,似乎还会动的样子。
他吓得发出了一声尖叫,“九弟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