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有心情笑!”文氏假装用力的揪她耳朵,“差点就死在宫里了,到底发生了什么?我们在外面急得要死,你究竟为什么对太子不敬?”
“嗐,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学的,要跟我搞男风那一套,伸手就解我腰带,我能让他解么?这不就揍了他一顿。”
孟长青女扮男装,犯欺君之罪,真要让太子脱了裤子,那势必大难临头。
退一万步讲,就算能得皇帝宽恕,饶得一命,但她必须回归女儿身,那必然家产不保,往后的日子恐怕比死还艰难。
若只是揍太子一顿,虽也有大难,但以皇帝对她家的感情,最多受点皮肉之苦,身份不被揭穿,一切都好说。
果然,她赌对了。
这不就好好的回来了么!
家产没丢,性命也没丢。
说起孟长青为什么要女扮男装,那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。
她是她爹孟老将军的遗腹子。
孟老爹打仗把自己和三个儿子都打没了。
按照本朝某些宗族的宗法,如果儿子没了,那家产要交还给宗族,或者找侄子继承。
让文氏把她丈夫和儿子打下来的家业,拱手交给他人,她怎么可能愿意呢?
万幸,那时候孟老爹的姨娘梁氏,正怀有身孕。
只要生下的是儿子,那孟老爹就有名正言顺的继承人。
可要是个女儿,家业还是得落到外人手里。
所以,孟长青必须是个儿子。
“陛下对你的处置是什么?”文氏知道宫里的规矩,长青敢对太子动手,处罚绝不会只是十大板这么简单。
“给我发配到凉州去了。”孟长青说起这事,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,甚至还有些激动,“凉州有个叫北山县的地方,皇上让我到那边去做县令,他连官印和文书都给我了。”
孟长青撑起上半身,从怀里掏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