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地都是吐出来的秽物,黄黄白白的参杂在一起。
那孩子瘫软在来财手上,身上扎着针,嘴里还在吐。
小代拿了一簸箕干泥进来,盖在那些呕吐物上,“少爷,您往边上让让,别踩到了。”
“胡大夫。”孟长青绕到胡大夫身后,“他这是怎么了?”
“怎么了,吃一肚子泥能不要死么,她不吐出来,吃任何东西都是在催命。”胡大夫用布蒙住嘴鼻,手上拿着针,随时要给那孩子再来一针。
眼看那孩子快吐晕过去的时候,胡大夫一针扎进合谷穴。
之后手上又取一根针备着,“她现在多吐出来一些,活命的机会才多一些。”
文氏跟着过来,看那孩子瘦弱至极,吐起来时像是要把自己的心肺一并呕出来,心中很是不忍。
想必这孩子就是北山县人,难怪长青唉声叹气。
那孩子终于吐无可吐,胡大夫托着她的下巴给灌了碗甜汤进去。
“胡大夫,孩子怎么样了?”文氏问。
“看她造化吧,肠子里的泥只能让她喝药试试,看能不能排出来。”胡大夫拔掉那孩子身上的针,“排不出来早晚是个死,不要私下给她东西吃,她该吃什么我自然会安排。”
文氏道谢,“劳累胡大夫操心了。”
胡大夫不情不愿的朝她拱手,又对孟长青说,“你过来。”
孟长青跟着胡大夫来到他的房间,趁着胡大夫洗手,孟长青给他倒了杯热茶,“您有事找我?”
“听八方说,那孩子是从北山县出来的?”
孟长青:“多半是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