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方耘看向她,“写几个字不算辛苦,但此事一旦在朝上通过,我们的脑袋能不能保住,全看你了。”
“多谢叔父信任!”
卫方耘说,“我这就让驿使将奏本加急送至京城,只是长青,你不写吗?”
孟长青一时没听懂,但很快反应过来,“我身为县官,任何事情只向大人请示,如何能越过您,直接向圣上奏疏?岂非僭越。”
“孩子,别误会,我不是试探你,早前陛下给我秘旨中已经写明,若有紧急情况,你的信件可附在御林军的家书中,直接送至御前。”
“啊?”孟长青难得失态。
但很快整理表情,“已有叔父的奏本在前,我就不多此一举了。”
“倒不是多此一举。”卫方耘说,“我的奏本就算加急上呈,也得过中书省,你的就不一样了。
你我两封奏请一同送至京城,皇上能先看到你的信件,如此就能先做准备,待早朝我的奏本上呈,此事当朝就能议,不必再等。
如今只有两月时间,实在拖延不得。”
孟长青说:“我这就写,借大人纸笔一用。”
她从书桌上取了纸笔正要写,卫方耘却说,“你不必从头写,只需简要说明情况,再将这本公文附在其后就行。
对了,记得写下所缺的东西。来……”他摊开自己的奏本,“数量就照我的抄。”
“多谢叔父!”
孟长青迅速落字,卫方耘背手在旁边看着,桌角的灯罩里,蜡烛烧到杂质发出轻微的噼啪声。
“好了。”
“拿信封套上,去找跟着你的御林军。”卫方耘看孟长青拿着东西就跑,提醒道:“把笔墨带上,让他写信封。”
孟长青一手夹着书信,一手端着笔墨快步跑回之前等待的房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