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散工回来的曾老三,听到这话看向旁边的曾老大。
“大哥。”他靠近曾老大,正要说话,却见自家大哥加快脚步往前走。
“唉大哥,等等我啊。”他追至坑洞边,才堵住曾老大,“不如往家送个口信,让大嫂也过来?”
“就知道你要说这个,都是男人,她一个女人来这里,还有得活么?”
曾老大试图绕开他,却还是被曾老三拦住,“大哥,我不是跟你说过么,晚班就有好几个女人。
我总是天擦黑去喝粥,经常看见那几个女人,我还跟她们说过话呢。
她们是原先北山县的流民,就住在最西边的坑洞里,我看她们活的好好的,也没有被怎么样啊。”
曾老大一手推开他,“你不懂,女人家最重要的就是名节,到这里来跟这么多男人住在一起,以后要被唾沫星子淹死。”
“什么名节最重要,我看是活的快活最重要。”曾老三跟在他屁股后头说,“大嫂在家过的艰难,你不是不知道,你在家里二嫂还天天给她脸色看,你不在她能有好日子过?
娘现在偏心二哥,从不帮大嫂说话,以前我们在外面做工,大嫂在家就没饭吃。
大哥,哥!你就不心疼大嫂吗?”
曾老大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,“娘总不至于看着你嫂子饿死。”
“我看不饿死也得饿个半死。”曾老三不死心继续劝,“把大嫂叫到这地方来,也能让大嫂吃个饱。
这边看管严的很,照我看不会出什么乱子。
再不济,我们去求求看守,把大嫂放在你身边干活,我们兄弟两个还护不住大嫂吗?”
最后一句把曾老大说动了,要是能上这里来干活,虽说累点,可能吃饱,能给家里省粮食。
曾老大:“那看守能求得动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