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活着她决定不了,但怎么死她能定。
他打远处一看,城门口堵了不少人,还有人陆续往那边去,他县里守城门的官兵都比往日严肃许多。
“北山县的官爷说,再等两刻钟人才能到的差不多,到时候大家一起走。”
那人又问:“你们是哪个县的?”
师爷放下手上的东西,跟着茅春芳到屋里说话。
等他到城门口,已经是巳时了。
越往前走,人越多,能往前迈步的空间也越来越少。
茅春芳看向主簿旁边帮忙的师爷,“过来。”
“大哥,你这就是在说假话了,工地上哪里有轻省活?”曾老三说,“你们都说挑土轻松,我这肩膀都快被压凹进去了。”
“章确实做得与众不同些,但不妨碍它管用。”老主簿从茅春芳手里取回条子,“老爷,您的饼再不吃就凉透了。”
曾老三惊喜,“回去也有人护送,是不是还能坐车?”
曾家三口不得不停下来。
“回县老爷的话,我们各镇征役足数了,役夫们昨晚已经被北山县的兵爷带走,我们是拿着北山县的证明,特来跟主簿大人汇报的。”
里正们一听这动静,赶紧冲着茅春芳跪拜。
“给你们盖章的人是谁啊?”茅春芳这一问,吓的里正们腿软。
“不可能,那些人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燕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