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有一个躲了,你便使唤不动这三万人。”
孟长青缓缓蹲下,“我真后悔。”她后悔自己急功近利,明明可以再观望观望,北山县的流民和她有什么相干?
“别后悔,后悔影响财运。”文氏将她拉起来,“母亲并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,人活在世,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料算确定的。我们只能多筹划多准备,但即便这样还是和预计有出入,那该怎么办?”
自孟长青记事后,经常听文氏讲这番话,“先冷静,然后调整。”
“对。”文氏取过架子上的披风,“走,带我去见卫大人,我要多谢他的一番好意。”
卫方耘见面前走来的三个人,奇怪道:“夫人安好,怎么不带行礼?”
文氏上前,对卫方耘行了一礼,“我来是为谢将军对孟家的关照,也谢将军一直以来对长青的看顾。”
卫方耘赶紧还礼,“不敢受夫人之礼。”
文氏说:“如今大敌当前,长青身为北山县知县,该以身守国土,我是长青的母亲,自然没有拍下他自己去逃命的道理。”
“夫人高义,但您留在北山县,岂不是更让长青分心吗?”
“不会。”文氏肯定道:“正因为我们在这里,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敌人拦在墙外。我若是先跑了,他会退缩。”
天色昏黄下来,卫方耘冲着文氏行礼,“正是有夫人如此,孟家男儿才叫世人赞叹。”
“报!”城墙上的守兵举起旗子,“报!北方六里有人影跑动!”
卫方耘越过孟长青大声回道:“探子上马!出城再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