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日已经是三月初四了。”太傅提醒他,“城墙是否能够建成,多半在北山县已然有了定论。”
这话才说完,书房外就有加急战报呈送。
“传。”皇帝双手撑住御书案,连呼吸都放轻了些。
送战报的臣子跪着进来,“回禀陛下,凉州知府呈送八百里加急战报。”
钱公公立刻小跑着去接过战报,送到皇帝面前。
跪地的臣子接着说:“二月三十,北山县受少数捷丸野人侵扰,三月初,两万燕军进攻北山县,已派宏甲县和巍山县两处营地守兵对战。”
太傅站起来问那位大人,“北山县知县如何了?”
“知县孟长青同将士们一同守在北山县内。”
太傅紧跟着又问:“现下战况如何?”
“回太傅,这份战报上未写明胜负。”
皇帝看过战报后也坐不住了,站起来走了好几圈,好不容易站定,又对那大人说:“立刻派人去凉州。”
“陛下。”太傅说,“今年凉州的雪化的太快,长青小小年纪首遇战事,能有如此态度,已远超不少人了。”
皇帝点头,“他到底是孟思行的儿子。”
“不论他是谁的儿子,到底如今只有十四岁。”太傅冲着皇帝跪下,“臣想为那孩子求一个恩典,不论北山县如何,那孩子要是能偶然活下来,请陛下千万不要怪罪于他。”
“朕知道,太傅请起。”
北山县,如今是真正的北山县了。
孟长青来看在灶房养伤的伤员们。
燕军撤退,两营将士和之后来的援军,也都回到了营地。
如今留在这儿的伤员,是当初跟着孟长青冲上阵的百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