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吃着的孟长青一愣,她也不知道皇帝会怎么安排她。
还是那日收到东文叔的家信,才知肖家收敛,太子处境不妙。
不是她心眼小,只是嘴上说皇帝贤明,但实际上,上位者能憋什么好屁?
何况现在宫中局势不明,她搅进去就是明晃晃的靶子,但凡想对付太子的,第一个就是拿她开刀。
比起险中富贵,她情愿在北山县多吃几年咸菜。
孟长青说:“若只论自己的心迹,我想留在北山县,北山县的百姓还住着地洞,粮食只有剩下的两千石,交给别人接手我还真有些不放心。”
“你果然仁民爱物。”卫方耘看着孟长青直点头,“这话可不是我说的,凉州其他县都有你的传闻,你如今可是凉州百姓竖着大拇指夸的好官。”
孟长青一脸受宠若惊,“长青实在有愧。”
“大梁一个朝廷养着多少官员,能有几个像你这般,你当得起这份夸奖。”卫方耘说:“你既有如此想法,我上奏时也会向皇上讲明。”
“多谢叔父!”
“不过,你既然准备留在这里,往后还是有的忙啊。”卫方耘说:“就像你自己所说,北山县的百姓还住着地洞,你自己的县衙也是地洞一个。”
卫方耘掰着手指头给她算,“最要紧的是三个:县衙、驿站、行军用的官道。”
“长青记下了。”
卫方耘又问:“眼看着要开春,百姓们要种粮,你北山县准备开垦多少土地?都种什么作物?”
“不知相邻的巍山县和宏甲县,都种的什么?”
“凉州除了罗江县,其他县都以种植稷米为主,也就是糜子。”
孟长青说:“既如此,那我北山县也种糜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