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东西本来就是你找来的。”卫方耘说,“你就是全部带回北山县,也不会有人敢多说什么。”
孟长青紧跟着就说:“如此,那我就全部带回去。叔父见谅,凉州从未种过红薯,也不敢保证这东西在凉州有多高产,就让我北山县试一试,要是产量还行,那明天我便留足薯种,让凉州各地都能种上。”
卫方耘失笑:“好。既然你赶时间,那明天天亮你就出城,不必再到府上回话。”
“多谢叔父。”
“连日奔波肯定累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同一片夜色之下,同一个年纪的人,有人安睡,有人正遭人磋磨。
“今天才做几块土砖啊,你就想睡觉?”王腊梅拧着儿媳的耳朵,“不把外面那些土全部做了别想睡觉,听到了没!小小年纪净想着偷懒!”
束二花痛的直吸气,好不容易等婆母撒开手,她只觉得被拧的右边耳朵火辣辣的痛。
她畏惧着面前强悍的女人,又看到屋里那个探出脑袋看她的孩子。
等到婆母回了屋,束二花盯着自己沾满泥的双手看。
今夜月色不明,除了眼前的这片,再也看不到别的地方。
做到后半夜,总算是把院里的泥土用完了,她来不及洗手只想找个地方赶紧躺下。
第二天天刚亮,又被婆母掐醒。
做饭下地,被时不时的掐一下,她虽然嫁过来没几天,但已经诡异的习惯了这样的生活。
这天中午,婆母独自吃光了带去的干粮还觉得饿,就让她回家煮点东西送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