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氏盯着孟长青脸上的表情,“这回我不劝你别多想,凡事只有想透彻,下回才有办法避免。”
“是。”孟长青把人扶到椅子上坐下。
“八方跟我说,不知道你送了个什么东西给宜州知府。”
“是前些年中秋时,皇上给的一块金饼。”孟长青说,“不论工艺,只看金饼的重量也十分值钱了。”
“怎么初次打交道,你就送这样的东西?”文氏问,“你实在看不惯那位知府?”
“贪官,我自然看不惯。”孟长青说,“您也说了我跟那位杨大人是头回打交道,这样贵重的东西他竟然敢收下。
或许这就是他的缘分吧。”
文氏指向旁边的椅子,“坐下说话。
还记得你来凉州的路上说过什么?”
文氏好笑的看向孟长青,“你也是打算来做个贪官的,不过这北山县实无可贪之处。
你让他给你帮忙,并不需要管他是什么人,他把你所托之事办成,那他就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。”
“是我想偏了。”孟长青认错的很干脆。
“去忙你的事吧,不论是对是错已然办过的事,追悔也无用。”文氏明白她,她自小就聪明。
可这样的人,往往更容易钻牛角尖,因为她始终相信自己是对的,对旁人的评判总是太过武断。
她势必要吃亏的。
万幸,这孩子不是固执的人,吃亏后总会改过来。
五月初,北山县的百姓种完了黄豆又种红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