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,马来福心事重重的回去了,回去的路上一顿琢磨,越想越觉得被这位县老爷信任不是什么好事。
“到底还是个孩子。”马来福叹气,“这差事为什么要落我头上?”
八月下旬,北山县开始忙碌起来,所有人都在忙着收地里的粮食。
孟长青带着杨正测地里的具体产量,到九月初,每家每户要交给官府多少粮食,就都算了出来。
这期间孟长青每天不是往地里跑,就是被于泰的人叫去城墙上,看捷丸野人新抠出来的坑。
九月八日这天,她又被于泰叫去,但这回却没有着急带她出城,而是带着她来到一间简陋的营帐内。
“捷丸野人?”
营帐内有一个被捆绑严实的捷丸男人,他碰头垢面,只在腰间用兽皮遮挡。
“正是,跟他一同来的人都被石块砸死了,这人也受了伤所以没有及时跑脱,这才被我们的兵抓到。”
孟长青问于泰,“抓他来有何用?为什么不直接弄死。”
“孟大人戾气太重了。听士兵们说,当时他处在野人当中,石块砸下时,还有两个野人冲过去护住他,所以士兵判断,这人身份可能比较高。”
“他能听懂我们的话吗?”孟长青问。
于泰摇头,“听不懂,我们这边也没有懂捷丸话的人,所以我让人到巍山关去找了。”
孟长青远远看着那捷丸野人,看到他脸部时发现,这人的眼睛虽被头发遮挡了不少,可他头发下那双眼睛正直直的盯着自己。
“你确定他听不懂我们的话?”
“孟大人多心了,我们大梁跟捷丸野人从无来往,他怎么会听得懂我们的话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