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,他一走,原本打着呼的马来福立刻坐了起来,穿衣去了衙门。
他其实是多跑一趟,杨正带着人早就在他屋外蹲守,一路远远的跟在马立山身后,看着他上了山,这才轮流回县衙休息。
“现在就看他们的胆子了。”孟长青说,“正好趁着这个功夫,探探他们的底。”
“大人,他们要是真的下山打劫……”
“那他们就是有来无回。”孟长青道:“我们在暗他们在明,他们下了山绝对没有回去的机会。”
杨正皱眉沉思,“有先例在前,就算有马立山鼓动,他们也很有可能不下山。”
“那最好不过。”孟长青说,“如此就能知道,山匪们战力不行,咱们也能用别的计划。”
“是。”杨正离开孟长青的书房,站在院子里发了会儿呆,直到八方拍上他的后背,“杨大哥!少爷不是让您回去休息么?怎么在这里站着?”
“八方,过来问你点事。”杨正揽住对方的脖子,把人拉到主簿用的房间,如今他就是主簿,这房间只有他和孟长青会来。
“怎么了?”八方好奇。
“你对你家少爷了解得多么?”
“当然,我跟少爷从小一起长大。”
“孟大人是不是……”杨正说到一半觉得用词不妥,换了个问法,“孟大人为何如此嫉恶如仇?”
“这不是应该的么?”
“是,嫉恶如仇是应该,可孟大人似乎没想过让山上的人活着,我朝罪罚一向宽容,除了叛国和恶意杀害多人的,才会判处死刑,其他的最多也就发配罚作苦役,怎么孟大人抓到的人,总想着弄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