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校尉说的哪里话,这是我应该做的,也就是我病了这几天,否则这些东西早该到你们手上。”
张园看了看孟长青,就在孟长青以为他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却又低下头。
“咱们认识时间不短了,有话尽管直说。”孟长青道。
“是啊,转眼就又入冬了,还记得头回见您,外面的雪也像现在这样,深的地方能没过小腿。”张园感慨道:“时间过的真快,我们这些人,也算是见着北山县如何从无到有。”
孟长青:“这其中,不乏张校尉的功劳。”
“不敢不敢。”
孟长青了解张园的为人,这人看中利益很少感性,现在说出这番话,绝对有问题。
“几日不见,校尉竟多愁善感起来。”
“从前一直在军营中,虽也是在外多年,所见不过一营之地,每日就是操练以备打仗。”张园说,“还是跟着大人之后,见识才慢慢多了起来。”
“跟着我这芝麻大小的官,又能见识到什么?张校尉别打趣我了。”
张园笑了笑,“见识嘛,不论高低,不是京城之内、贵人名仕之间才叫见识,百姓之中也多有趣事,能使人醒悟。”
“看来我病的这几日,张校尉见了不少趣事。”孟长青放下毛笔,又干脆把面前的公文都合了起来,“能说给我听吗?”
“这一时之间,我还真不知道从哪个说起比较好。”张校尉还认真想了想,挑了个孟长青可能感兴趣的来说,“来县衙打和离官司的束二花,您可还记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