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娘家时没过上什么好日子,到了王腊梅家里,又碰上那么个磋磨人的长辈。
好在县老爷开眼,让他们双方写下和离文书。
盯束二花看得久了,罗宇忽然懂了自己的幸运之处,他虽早年就失去父母,但总算有个爷爷依靠,爷爷去世后,县老爷又让他做了驿官,手把手教他该做些什么,每月固定的银子发给他。
他长到这么大,唯一的苦恼只是身边没个说话的人。
他把院子里的柴火劈好后,搬进灶房,看锅里架着木桶,桶上冒着热气,热气里一股甜滋滋的味道,忍不住问,“这做的什么?”
“糜子糕。”束二花打开锅盖让他看。
热气散开后,只看到里边一片红棕色,“怎么是这个颜色?”
“上面一层是枣泥。”束二花说,“大人不是让我做个能引人来买的东西么,我想起来小时候跟同村人去凉州赶集,曾经见过这个,可惜我只远远见过,没有尝过。
试了好几回,今天这锅煮出来味道最好的,最上面一层是枣子去了皮,做成的枣泥,下面是糜子磨成粉又混了些白面蒸出来的,你尝尝。”束二花毫不手软的给他切了一大块。
“这东西瞧着又贵又费事。”罗宇搓着手不知道该不该接,“给我切一个角就行。”
“不废什么事。”束二花把切下来的糜子糕放到碗盘里,再递给他,“你这会儿过来应该还没吃饭吧,就拿这个填填肚子算了。”
“这么好的东西,用它充饥实在有些可惜了。”
罗宇拿起盘子,小口尝了一下,他相当给面子,“真甜啊!这味道可比糜子好吃多了,都是一样的东西,怎么这个就好吃成这样?”
“你再多吃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