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官蒙得圣恩,忝居知县一职,但无奈年岁尚小,学识不够,冒失之下做出错事,辜负圣上信任,这点下官承认。
但下官绝对忠于朝廷、忠于陛下,于北山县任职时,所做每一件事,皆是为了百姓、为了大梁,从不为自己谋一点私利。”
说到这里,孟长青对着高位之上一头磕下,“请陛下明鉴。”
皇帝说:“抬起头来。”
孟长青这才抬头,刚才太过用力,额头都磕红了,可惜皇帝离得太远看不到。
“爱卿们对此事可有其他看法?”
“陛下,臣觉得向侍郎所言不合适。孟知县乃是定北大将军之子,我大梁谁人不知将军的忠勇,孟知县身为其子,绝不可能背弃他父兄拼死守卫的大梁。
既如此,如何能担勾结知府搅乱边境的罪名?”
刑部尚书马旋说完后,见无人应和,便偷摸朝前方的宗孺闻看去,谁料这老太傅低着头,眼皮微合,不知是根本不关心此事,还是神游别处没有听到。
向侍郎站出回道:“历朝历代父亲忠心儿子叛国的也不少见,德行是自身的修炼,不会随血缘继承,所以大将军是大将军,孟长青是他孟长青,尚书大人应该只论眼前人、眼前事。”
“陛下,既论眼前事,就该看现今凉州几县是否不和,再来定孟知县是否有罪。”这声音是从大殿最后几排传出来的,孟长青不知道说话的人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