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说:“我是自己找的苦。”
文氏到脸盆里洗了块帕子,交给孟长青,让她擦脸擦手。
“不要这样说自己,你是好心。”文氏说,“你一番热心肠,这点最像你娘。”
孟长青笑了笑,接着说起京城的事情来,“我这次回京,太子偷偷出宫见了我一面,听他话中之意,竟对皇上生出防备之心来了。”
“正常。”文氏说,“从来是遭遇定心境,原先皇上心中只有他一人,他所走的路上没有阻拦,自然只管往前,不需往脚下看。
可现在,不管真假,陛下比之前更看重三皇子,太子不得不有所顾忌。
他不会只防备三皇子,他还要防备让三皇子与他并行的人。”
“母亲说的不错,只是我这次回去待的时间短,跟皇上也只见过一面,实在没能看透皇上的想法。”
“你如何能看透别人的想法,别说那人是皇上,便是日日与你相处之人,想要掩盖自己的心迹也是轻而易举的事。
所以长青,你不必去猜皇上的想法。
做好手头的事,选择的机会终会有一天摆到你面前,到那时你才需要思考。”
孟长青若有所思的点头,随即苦笑,“母亲,八方可把一盒金子交给你?”
文氏拉开她床边的柜子,里面正是皇帝给她的那个锦盒,“我放在这里面了,八方跟我说这是皇上赏赐给你的,还说你被罚了三年俸禄,且要在这北山县做十年县官。”
“是,那三年俸禄是在朝上被罚的,可十年县官是在御书房,我跟皇上私下相谈时他做的决定,不知是我的哪句话让他起了这种念头。”说到后面孟长青眉心皱起,真心觉得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