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究竟如何?”老夫人说,“他清早出城往外求医,这总归不假。如此来看,他伤势会不严重吗?
你跟你父亲,天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在家里晃,我要不是恰好听到那两句闲话,怕是永远不知道这个消息。”
老夫人皱眉问面前的儿子,“他是给你父亲磕过头奉过茶的徒弟,以往家里但凡有什么事,只要他能帮上忙的,哪回不是尽心尽力的办好?
你和珺儿还欠着他的恩情。
我看你和你父亲往日待他也不错,怎么?他得罪皇室了,你们急着甩开他是不是?
你们还有没有一点文人气节?”
“母亲,母亲!”宗守卿叹道,“您看您想到哪里去了?我何曾怕过什么?父亲虽说做事圆滑,可他的为人您应该清楚,他从不是畏惧权势的人。”
他缓和语气,解释道:“长青现在情况特殊,盯着他的眼睛不少,他自己羽翼未丰,我们如果过于关心,很有可能给他带去祸患。”
“照你这样说,只能任由他去?”
“父亲多看重他,您不是不知道。”宗守卿说,“况且长青从来机智过人,他要是需要我们助力,势必会叫我们知道,您就放心吧。”
“我要怎么放心,他家孤儿寡母到那荒野之地。”老夫人扶住额头揉了揉,旁边的丫鬟赶忙调整位置,站到她身后,替她揉起头上的穴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