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青,这些话我之前就跟你说过。
你也说了会改。
但人想要改变是异常困难的,何况你要改的地方不是外在,不是旁人能够看得见的地方,因此没有人能帮你改变,只能靠你自己。”
文氏放在孟长青肩膀上的手,加了些力道,“期待别人的回应,免不了一个落空的结局。”
“所以做自己的事,问心无愧就好。”孟长青接道。
文氏点头,顺手给她理了下乱窜的头发,“多数人说起与自己不相关的事,总能分析的头头是道,但落到自己身上,却会被情绪或处境困住,你是这样,我也是这样。”
孟长青听得出来她话中有话,迎着她的目光,等她接着往下说。
“你越长大,我越是愧疚不安,或许我当初不该那么做。”文氏眼隐有泪光,“我依靠你保全了将军府的家产,可却将你一步步逼到如此局面……”
“母亲,这话您也说过多遍了。”孟长青微笑道,“我的态度还是跟之前一样,我感谢您当初那样做,能让我走一条与寻常女子完全不同的路。”
文氏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,“可这条路也太辛苦了些。”
“之所以走的辛苦,并不因为我是女子。”孟长青说,“只是现在的我能力不足。母亲,人生如有挑战,势必不会走得太轻松,但这种不轻松是我甘愿的。”
文氏看着面前的人,目光温柔,“我多庆幸,你是我的孩子。”
与此同时,毛亭镇驿站内。
杨正和齐人立站在马厩外面,两人手上都拿着喂马的草料,借着喂马的动作低声交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