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自然乐意,在花厅里茶都没喝上一口,就又跟着丁爱学出了县城。
两人来到田间地头,看田地和沟渠的布局,看百姓耕种时何处不便。
他们围着田地走了许久,一路上丁爱学也跟孟长青聊了许多,聊当前农业之弊端,聊朝廷为农业该施以何政。
孟长青也是这时候才知道,她这新师父,原来是如此健谈的一个人。
当中休息时,丁爱学坐在田埂上问孟长青,“咱们说了那么些,在你看,是粮食重要,还是种粮食的人重要?”
孟长青反问,“没有种粮食的人,哪里来的粮食呢?”
“你说得有道理,可你说,这些种粮食的人,都是在为谁忙?”
“想为自己忙,想所种即自己所得。”孟长青观察面前的这片田地,“看这规模,大概是哪位地主家的田地,田地上的人,多半是租地而种。”
“不错,我罗江县虽然良田许多,粮食产量也不错,可年年还是有饿死的百姓,这些在地里耕作的人,有不少在为别人忙。
你说我处理政务用心有效,我没有那个脸认。
虽说每个百姓成年之时,就能分得自己的田地,可用不了多久,田地就会落到那些不差钱的富农手中,然后富者更富,穷者更穷。
那失了田地的人,也不一定就烂赌、懒惰,也有勤勤恳恳的普通人,但就守不住手里的田地。”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