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北山县是个新县,跟周边三个县搞好关系没有坏处。”丁爱学也说出了对其他几位大人的看法,“宏甲县的花大人,忠正又热心,只要你说出口的请求合情合理,花老大人必会帮忙。
巍山县的曹大人,虽然嘴上不饶人,脾气也怪,但本心很好,只要是于国于民有好处的事,他绝不会反对。
就是这杨门县的茅大人……
你与他来往,心里要所有提防,这个人表面好说话,为人看似没有城府,但他本质重利,不论你以往跟他相处的有多融洽,一旦触及到他的利益,他是说翻脸就翻脸的。”
这番话,在孟长青没有拜师之前,是绝不会从丁爱学这里听到的。
“多谢师父提点。”孟长青感动道:“有您一同在凉州,长青心里就有底了。”
丁爱学给她夹了块肉,“多吃些,你瞧着太瘦了,不如刚来凉州那一年壮实。”
午饭结束,师娘知道孟长青两个晚上没有沾过床,请她到客房去午休。
孟长青多谢师娘的好意,但还是拒绝了,说放心不下北山县,要尽快回去。
丁爱学能理解,北山县官员都没有配齐,长青不在,有些事情要处理都不知道问谁去。
“走吧,我送你到门口。”丁爱学这一送,就直接送到了城门口。
他领孟长青走在最前面,想着他徒弟如今的情况,不由安慰道:“凉州地处边陲,加上冬日苦寒,朝中没几个人愿意往这里来。
多少年寒窗苦读,终得榜上有名,谁都想过好日子,就算不能留在京城,也想往富庶的地方去。
人之常情,可以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