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长青毫不犹豫点头,“那可是我十年的工钱,这官当的太亏本。”
文氏说:“瞧你这脾气,怎么说起钱来,目光就不长远了?你不常说,有投入才有回报么?如今正是投入的时候。”
孟长青虽然嘴上没回,可心里却念叨,投资有风险,抓在自己手里的才叫钱。
孟长青深吸一口气,还是到里间开了锁,把那盒黄金捧了出来。
文氏拍了拍她的后背,“越是不舍的东西,越是留不住,金钱也是一样。”
“您说的有道理。”
“得了!”文氏换了语气,“虽说这些金子放到了北山县衙,可县衙又不是别人当家,难道你对自己还不放心?”
孟长青心说,正因为是自己,才不放心啊。
文氏继续道:“有舍才有得,不管是金子还是其他东西,该舍时就得舍。”
等梁啾啾端着红豆汤回来时,孟长青已经抱着金子去了前衙。梁啾啾这才问:“夫人,看长青面色为难,是衙门又出什么事了吧?”
“修官道,衙门没钱,不得不用她的小金库去填。”文氏也有些不解,“她跟那犟驴也没见过面,在这点上,怎么就那么像呢。”
“修建官道,怎么还要衙门出钱?”梁啾啾问。
文氏看向她,“这话怎么说?”
“我记得,修建官道,不是百姓出钱出力么?”
“这似乎是各州县都习惯的做法。”文氏说,“可到底是他们钻了空子,明显长青不愿意这样做,她最难得的一点,是把人当人。
只是为别人着想,自己总要受些委屈的。”
同一时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