晴天没想到寄琴像会读心术一样,竟能一下子道出自己心中所思,而且自己明明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的名字,她竟也能说对。
不过,现在不是等他慢慢推敲的时候。既然自己的想法已被对方洞悉,同时对方也主动开口说愿意将实情相告,好让自己解开心中所疑,自是求之不得。
见寄琴说得诚恳,晴天愿冒这个险,先留下听听她讲些什么。晴天走到酸枝椅前坐下。
茶桌中央有个雕花的陶瓷水壶,寄琴将它提到自己面前,用一只手掌搭在壶身,然后慢慢道:
“首先,我虽然叫寄琴,但我不姓寄。我跟你一样,姓李。以后你就别叫我寄小姐了。叫我琴儿就好了。”
“是琴儿吗?可是我见姑娘看上去跟我年纪相仿,怎么一会儿叫我小家伙,一会儿把你叫得仿佛比我还小,此刻我在风中凌乱。”晴天向寄琴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。
“单凭我的容貌来判断是不准的,我就一直没变过。我年龄比你大,但辈分比你小,所以我刚喊了你一声小家伙,让你叫我琴儿,既不乱了辈分,也显得咱们亲近。”
晴天想起爷爷一直喊自己“天儿”,若是自己称呼寄琴为“琴儿”,确实有种长辈称呼后辈的感觉。不过晴天是从内心拒绝这样称呼寄琴的,只是为了想快点听到后面的故事,就没讲出来。
“你在这厅内走了一圈,发现这是什么地方了吗?”寄琴问道。
“完全没有头绪。”
“这房子的主人姓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