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来,他老爹想把画挂到大厅里,可这幅油画跟家里那些名家书法、字画放在一起,显得格格不入,怎么看怎么别扭,于是就被扔到库房里吃灰了。前几天,严叔回沈城取东西,不知道怎么想的,居然把这幅画给带了过来,真是让人哭笑不得。
虽然叶辉对这幅画的来历一无所知,但他觉得,既然陈阳这么想要,那这画肯定差不了!就算陈阳真的是看上了画里的姑娘,也不能便宜了他!
“你管它是谁画的!反正白送你是没可能的,想要,就出钱买!”
“哎哟喂,我说叶大少,你还要不要点脸了?”陈阳一听这话,立马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,“你也不看看你自己,家大业大的,你兄弟我看上你一副破画,你居然还跟我谈钱?你还是不是人?啊?你还有没有一点兄弟情义了?你太让我失望了!太让我伤心了!你简直就是铁公鸡,一毛不拔!”
“我跟你说,这要是换成我,别说一幅画了,就算十幅、一百幅,我也眼都不眨一下,直接让柱子给你送到府上去!你信不信?!”
“我不信!”叶辉看着陈阳浮夸的表演,忍不住笑了出来,“就你?你还一百副?你看看你自己那点家底,你拿什么送?拿你那几件破衣服吗?别逗了,你送得起,我还不一定收呢!”
说着话,叶辉将一只手伸出了在陈阳眼前晃了晃,“这样吧,咱们也别浪费时间了,你不是想要那幅画吗?一口价,五万块,拿走!”
“多、多、多少?”陈阳仿佛屁股底下安了个弹簧,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,眼睛瞪得像铜铃,活像叶辉报了个天文数字要把他卖了似的。
“叶大少,您老人家没跟我开玩笑吧?五万块?就这幅油画?”陈阳指着那幅油画,声音都高了八度,像是要把房顶掀翻,“您可真敢开价!不知道的还以为您这位大少爷,卖的是唐伯虎的春宫图呢!您自己摸着良心说说,就这画,它值五万吗?它配吗?”
陈阳痛心疾首地来回踱着步子,活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公鸡,痛心疾首地说道:“我跟你说叶少,我也就是看那画上的小娘们劲头挺骚的,要不然,我连看都不带看的!”陈阳越说越激动,唾沫星子都快喷到叶辉脸上了,“五万,我都能找个活的了,我要你幅画,我有病呀!”
周老板和贾老板等人早就笑得前仰后合,茶水都喷出来了。他们一边拍着桌子,一边指着陈阳说不出话来,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,简直恨不得给这场砍价大战再添一把火。
叶辉倒是一点都不生气,慢悠悠地端起茶杯,轻轻吹了吹漂浮的茶叶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陈老板,你这话说的,好像我逼着你买似的。你喜欢,五万块拿走;你要真觉得贵,那就花五万出去包一个娘们去,我也管不着。”
说完话,叶辉抬头笑着看了一眼陈阳,“反正你要出去找,我转头就告诉弟妹去,哈哈!”
叶辉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就爆发出了一阵哄笑,一个个指着陈阳,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。
陈阳也不恼,嘴角反而勾起一抹坏笑,全然不在乎这些人的反应。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叶辉面前,故意把嘴一撇,用一种夸张的语气说道:“切,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老爷们,还能怕媳妇?开什么玩笑!”
他说着,还故意挺了挺胸脯,一副我可是纯爷们的架势,逗得众人笑得更欢了。
“呦呵,看来叶少是不打算把这宝贝割爱给我喽?行吧行吧,那我不买了!”陈阳一边说着,一边故作潇洒地解开裤腰带,一把抽出皮带,在手里甩得啪啪作响。
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把叶辉吓了一跳,他瞪大眼睛,指着陈阳,结结巴巴地问道:“喂!你、你、你要干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