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是否有多少人见过洛寒天的真容,那些个凭着记忆画出洛寒天容貌的画师,都在第二天清晨失去了双眼。
而他们的画布上,原本画好了的容貌,也变了样子。
大多数画被烧毁,只留下一地飞灰。
而那些被阎罗殿之人留下的画作里,无一例外的都缺少了洛寒天的容貌,只剩下那一抹衣色,白得纯净,纤尘不染。
不过,这样的事没有持续太久。
因为那些官开始着手保护画师,开始以极高的价钱聘请保镖,分秒不离的贴身相随。
正当那些高官以为一定可以将洛寒天的容貌带回朝廷时,暗中的人手段不再温和。
他们不再只夺去画师们的双目,而且还一并夺去逼迫他们作画之人的头颅。
原本只是警示,最后演变成了杀戮。
贪生怕死的那些人,怕了。
一时之间,江湖里发生的事情再次震惊了朝野。
然而,他们不管怎么去查都没有头绪,甚至于总有人先一步斩断了线索。他们完全查无所获。
既不知道是谁所做,也不知道暗中有多少双眼睛盯着追查之人。
追查的人查得越深越害怕,仿佛到了江湖深处,身边的每一个和颜悦色的人都成了阎罗殿里的鬼。
哪怕他们知道再前进一步,他们就能查获真相,但是,他们站在柳暗花明的大门前,畏惧了,选择了退却。
这一退,就是妥协。有些人终于明白什么是天高皇帝远,鞭长真莫及。
就这样,上面的人该下令下令,下面的人该划水划水。
久而久之,不了了之。
直到三皇更替后的今天,庙堂画仙仍是禁忌,朝堂之上无脸画布千百张,没有一张留下了洛寒天的画像。
新皇登基之后,更是可谓妥协得淋漓尽致,一把火把所有的画布都烧了。
话说回来,洛梳梳重新迈回步子,站到了洛寒天跟前。
“主子,我不同意。”
洛寒天正在抚摸琴弦,试音调弦。
听到洛梳梳语气如此严肃的一句话,他停下了手中的活儿。
洛寒天说道:“我的身份多少人知道其实并不重要。”
“重要,如果主子身份曝光了,那牵扯的东西可就不是主子一人能够承受的了。”洛梳梳立马否定。
洛寒天伸手用指头勾了勾洛梳梳的下巴,他知道只要对准那个地方用力的一撕开就能揭去她脸上的面具。
但是,他不会手贱。
素女的模样,上上下下,里里外外他都看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