七月初五,规定出兵日子的到了,昨天各省的步兵已经全部到达,本着团结一致的原则,袁崇焕对于超过七天抵达的几支队伍并没有进行责罚。袁崇焕看到江西兵衣衫褴褛的样子也动了恻隐之心,这些士兵也都是穷苦人,又有何罪,有罪的是自己这样的大官,没能帮助圣上治理好天下导致国事败坏。
大军在杭州城外举行了盛大的誓师大会,袁崇焕一身戎装站在高台之上,对台下的五万大军进行动员,“将士们,我袁崇焕临危受命,率领诸位去福建平叛,救军民于水火,挽国事于危难,你们奉命从东南五省汇集浙江,本督也知道你们舟车劳顿,但是皇上相信我,也相信你们,那我们就不能辜负圣上的期望。”
他猛地拔出尚方宝剑,宝剑在夏日的阳光下熠熠生辉,“本督别的不要求你们太多,十七条五十四斩我可以不那么严厉,但是我在辽东给麾下定三条规矩,现在告诉你们,一,不听上官号令者斩,二,杀良冒功凌虐平民者斩,三,临阵脱逃者斩,剩下的关于财物缴获的一些方面,我袁崇焕允许你们,除了郑贼府库粮库里的东西全部上缴以外,如果是在敌兵身上搜寻到的私人财物你们可以据为己有。作战勇敢者,本督另外还有重赏。”
此言一出,站在旁边的一众文臣武将都是瞪大了眼睛,太惊世骇俗了,袁崇焕还真是语出惊人,这要是让朝中那些御史文臣听到了,还不弹劾死他。
站在一旁的南京兵部主事陈严龄有心上前一步提醒一下袁崇焕,袁崇焕低声说道:“陈主事不用提醒我,本督知道自己在干什么,本督向来不畏惧阉党的御史言官。”
这一说把陈严龄闹了个大红脸,陈严龄可是所谓阉党在地方的干将,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子吗。陈严龄尴尬的退了回去。
其实没有人能理解袁崇焕的压力,圣旨上说的很清楚,一个月平叛,如今只剩下二十几天,敌军毕竟有四万之众,就是四万头猪,抓还得抓几天呢,所以一口气收复三县失地,不用些非常手段是不行了,至于御史言官,只要这仗打赢了还在乎什么弹劾,反正他袁崇焕又不是没经历过弹劾,连宁锦大捷都能被阉党控制的那帮御史言官们颠倒黑白,他们还有什么不敢干的,那就舍得一身剐,让他们说去吧。
下面的士兵倒是沸腾了,袁总督可真是个实在人啊,知道咱们当兵打仗不过是为了养家糊口,找机会发笔小财,以后卸甲了也好回去过日子,听闻郑贼那边都是海盗出身,长年在海上还有海外干些杀人越货的勾当,便是一个小兵身上都有真金白银,可是富得流油啊,自己要能去搜刮一笔不就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