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注意安全，如有需要，叫上我。”

瑟说着，拿出新的[纳戒]交给黎恩。

“你和西里斯在普通人范畴里已经足够强大，但是如果面对未知事物，还不够，远远不够，就像红宝石联盟那片猎魔人的聚魔森林，序列在大自然的诡异面前其实什么都不是。”

“你的意思是，诡异的能力和大自然？”

“你想多了，我说的是，如果那个人真有某种可以制造大规模故事的能力……就像这之前让咱们忘记至宝那样的能力，你千万不能一个人去面对他，加上西里斯也不行。”

瑟的意思是，带上我啊笨蛋！

“但你现在是搏击场的王牌了。”

黎恩看得出瑟的心思，魔女小姐平时无喜无怒，不过只要仔细观察，从她的肢体和话语急促度便能分析出瑟的心理活动。

魔女是不是单纯的产物黎恩不知道，但是瑟确实是足够单纯的生物。

“什么……意思？”

“瑟，你喜欢什么？”黎恩歪着头，瞳孔瞥向了另一边：“在家里等着我做饭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，还是手上沾血的日子？”

瑟脑中出现着曾经的画面，时间的齿轮在往回倒转，她第一次出外勤时被当做诱饵扔进了一个山洞里，在那里她生存了一个月，靠着畸变生物的血肉存活到教团的人来。

后来她知道，教团把她当做捕鼠器扔进了满是畸变生物的洞里，合理又残忍的做法，但瑟对此的回忆更多是在肢解那些怪物的过程中，那种来自肾上腺素馈赠的热血沸腾。

——我其实习惯了杀戮。

“我……都喜欢。”

“那就在这里呆着吧，安全的搏击场，守在最深处。”黎恩说道，走下台阶，看着已经空旷的搏击场。

“看，这里不用你搏命，可以随时认输，还能拿到不菲的收入，如果你愿意就做你愿意的事情，不用在意别的。”

瑟沉默着，什么都没有说，她知道，黎恩是用一种极其奇怪的方式在保护她。

魔女是异端，为什么是异端，除了原初魔女与天使勾结的故事以外，其它的解释全都不成立。

即便原初魔女的二五仔行为，在人类历史上也多的数不胜数，所以为什么只有魔女是被制裁的异端。

在老法师阿历克斯口中早就给出过答案。

——因为魔女的魔力很强大，她们的力量一旦成型会成为统治者的敌人，一个魔女不算什么，但上百万魔女则会形成一种信仰，力量、魔法、神明、歌颂，人会对着圣洁的形象跪拜。

在任何的国家几乎都把魔女宣传成妖魔化产物，即便贝加克自治州也是如此。

其实很多人都知道真相，但真相一点也不重要。

瑟低下头：“那，往后的事情……”

“别担心，我知道这里有圣劳伦斯教团的分部。”

黎恩说着，带着她走下楼梯。

“有件事得你来帮我，你也知道我选择了[怪盗]途径的[暗月]，按照[暗月]的定律我盗取的大额金钱一定会被[命运]影响而消失，这次我下注你赢了……所以……哈哈哈~”

“没关系，我也给我自己下注了。”

瑟走到前面，支起了盲人棍，黎恩走过去馋住她的手。

“怎么了？”

“哪有人看到盲人时不抚一下的道理？”

瑟笑了出来，她想到刚到这座城市的时候，黎恩和西里斯联合出过一个馊主意，让瑟装成盲人去大街上碰瓷，虽然在瑞秋的坚决反对下该计划泡汤，但瑟其实挺跃跃欲试。

“我现在倒地上是不是能讹你一笔钱？”

“如果你戏做的足一点，再不要脸一点，能讹我一辈子。”

啊？

瑟一愣。

但缓过神的时候，他们已经来到了前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