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终究，你也只是一个胆子大一点的蝼蚁罢了。”

“真正有资格让我在意的，只有秦文远那样的人，其他人……都是垃圾，是蝼蚁！”

沈炼听到新摇光的话，心中十分的复杂。

他不知道自己该因为新摇光如此抬举自己而高兴呢，还是要因为新摇光说自己是蝼蚁而生气呢？

哎，矛盾啊！

新摇光似乎不屑于和一个蝼蚁一样的小商人再说话，他闭着眼睛，没有再答理沈炼。

沈炼看了新摇光一眼，想了想，便也没有再开口。

毕竟他现在的人设，是一个懂进退的商人。

若是话太多了，也许刚刚退下去的怀疑，便会再度浮现。

他余光看着新摇光。

新摇光的身材较魁梧，眼睛是蓝色的，鼻子较为挺拔，眼窝有些深陷。

这个长相，有些像是突厥那边的人。

所以，新摇光不是大唐人。

而是突厥人？

或者类似草原上的某个国家的人？

沈炼眯了下眼睛，心中推测着。

按照天玑所言，此人为保护北辰失去了一只眼睛，差点身死，所以最后成为了北辰的心腹。

那北辰是从哪找到的他？

并且最让沈炼，真正在意的是……以北辰那么阴险狡诈谨慎的性子，会让他自己处于危险之中？

要知道，就算北辰和沈炼对上，这么多次的交手了，沈炼都没有真正的威胁过北辰的安危。

所以北辰真的会在别人的手中，月到那么危险的境地，让眼前的人不得不付出一只眼睛的代价拼命保护？

沈炼怎么想，怎么觉得不可能。

故此，在沈炼看来，他觉得只有两种可能。

第一，北辰当时还年轻，还没有现在这么狡诈的内心，所以遇到了危险。

可……北辰在多年前，在自己还没有发迹之前就开始关注自己了。

这怎么看，也不像是年轻的时候本事就差的缘故。

除非……北辰现在年龄已经很高了。

但这个新摇光的年龄，看起来最多三十多岁。

也就是说，他是顶天十几年前为北辰挡的箭。

这样的话，北辰在十几年前，也就开始关注自己了……

联合起来，沈炼觉得北辰当时本事不够的情况，就不可能了。

所以，只有第二种可能了。

那就是北辰在试探独眼男！

他想用生死之间的危险试探一下独眼，从而判断此人是否真的忠诚。

结果，独眼以损失了一只眼的结果，赢得了北辰的信任。

所以才正式成为北辰的心腹的。

若是如此的话，那这北辰，可就真得够心狠的。

他不相信北辰控制不住流矢的方向和力度，他当时估计是真的打的独眼能活就用，活不下来就拉到的打算。

而这个独眼还算幸运，活了下来。

这才有了今日。

否则的话，也许当日，独眼就已经死了。

沈炼目光看向闭着眼睛的独眼，他真的很想知道，这个独眼是否知道北辰对他的所作所为。